天风几度回

虹蓝同人 藏虹

  沙滩似金,荡漾地海波冲来又褪去,海风卷着浪花高抛天上,未及落下洁白的海鸥便如箭俯落,穿散浪花,飞击长空,霍然高啼。鸟鸣回荡,细听之间又闻欢笑之声,俄而一艘华美大艆分碧波,乘海风,迢迢而来。甲板上又有七人,两人对弈,三人嬉笑,他们脸上欢乐洋溢,先前笑声正是由他们所发。


  一人屹立在船头,白衣依旧,较之浪花上迸出的琼珠还要白些的衣袂随着迎面而来的风上下翻飞。日照沧海,使得水波潋滟,映白云青天,无瑕无垢,可却被他谪仙也似的仪表夺了三分光耀。他是年轻的,英俊的,任谁都要为他的神采所倾倒,可不符年纪的沧桑好似烙在了他的眉间,细细看来便会发现他的鬓边已有了些许斑白,他到底历经了多少哀愁?他到底历经了多少艰难?使得华发早生,英姿颓颓?


  只有他身后的绝美女子才明白,她一身宫装,飘带绕身,云鬓高扎,衬出她比天仙还要美丽高贵的容貌,这牡丹花娇艳的脸已然颠倒红尘,可老天好似把一切的宠爱给了八分于她,既让她有秋水般的柔情,又令她兼得雪梅般的傲骨,真是惭明月于无云夜空,羞凤凰于梧桐栖眠。


  这两人绝代风情,不是虹猫蓝兔又是谁?


  可便如蓝兔也未能完全了解虹猫的心情,她如同看客,一切虽历历在目,却好似发生在他人身上,她虽能为虹猫遭际落泪,却又没了失忆时的心情。


  他们赫然是解开不老泉的诅咒封印的七侠。


  “我回来了,老伙计。”,虹猫眼中看着愈近的海岸低喃。


  他的声音已没了七侠记忆中的明亮,低沉透着一股子疲惫的声调落在蓝兔耳中,使得她鼻尖一酸,她忍不住想到这段时间以来的种种几乎就要落下泪来,她上前自然的牵住了虹猫的手,看着满身阳光的虹猫柔声道:“是啊,我们终于回来了。”


  虹猫转过头他如海深邃,如星明亮的眼眸倒映着蓝兔的款款深情,他哑然笑了笑不再多言。


  可这却更让蓝兔心尖生疼,虹猫与印象中一样温柔,可却再也没了以往的开朗,笑容中的神采飞扬已被世事打磨得透了。


  船靠到了岸边,七侠一个个走下甲板,随之是晕船待在船舱内休息的小狸与照顾他的水叮当,以及在船舱内修炼的寒天、


  踏在松软的沙滩之上,小狸松了口气,他扶着额头,好似还在眩晕之中。“这船可真不是人坐的,颠来颠去的,可真是折磨人。”


  大奔看着小狸挠了挠头好奇道:“小狸,逗逗不是给你配了避晕药了吗?”


  还不等小狸回话,逗逗得意地挺了挺胸膛:“是啊,我神医配的药那绝对是药到病除,童叟无欺!嘿嘿,小狸怎么样,药效可还行吧!”


  小狸苦着脸没好气的看向逗逗:“你还说呢,我在床上都吐了八回了!”


  “诶?嘿嘿。”。逗逗闻言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笑了笑,一众人也不禁放声嬉笑。


  只有虹猫不在。


  虹猫已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埋剑之地,风景依稀,白衣如旧,人以沧桑,鬓更深白,少年以知愁,更怆然,江湖风雨飘零。


  慨然之中,虹猫右手成掌抬举而起,雄浑内力随之而发,但见泥土如雨水倒升,露出埋于地下的剑匣。他瞧着剑匣,目光之中闪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,打击,强敌,困境,绝望,痛苦,算计,一一闪回。


  “老伙计,我真是想你啊。明明相隔不久,却好像已经过了数载春秋。不,真正是不知春秋几度了。”,他看了看自己的鬓发自嘲似地笑了笑,随后手掌落下,半空中的泥沙霍然四散,同时内力如锤落,使剑匣激弹而起,虹猫转身,翻转的剑自半空中落下,正好卡在他背上的系带之中。


  箧内长虹炽热,兴奋之意透过木匣传到虹猫背上,剑通人性,感主人归来且功力更甚往昔,名剑有灵,在盒中铮铮颤抖几乎要弹动出来。虹猫伸手拍了拍剑匣,止住了长虹待发未发的剑鸣,他虽是喜悦,却也只令长虹藏于剑匣之中。


  “伙计,你陪我战魔教,斗鼠族,敌灵山,也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。”


  他好似在安慰匣中剑,一步步踏回伙伴身边,沙滩上的足印被海水一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
  等虹猫归来,蓝兔也取得了冰魄剑,众人瞧着虹猫身后的木盒不由得困惑。


  大奔说:“虹猫,既以取回长虹,为何还要带着这木盒呢?”


  虹猫回道:“我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,没事没事。”


  蓝兔与跳跳听这话,若有所思转了转眼珠。


  这之后七侠前往凤凰武馆拜谢龟九九夫妇,虹猫更留一道剑意作为镇馆之物,又接了当初照料五侠的夫妻前往玉蟾宫赡养天年,就此离开凤凰岛。


  七人定了日期相聚之后,便各自回到居所整顿。


  相聚之期,玉蟾宫内喜意满宫,馥郁酒香飘延十里,六侠聚首,相互攀谈嬉闹,可天将暗,迟迟不见虹猫,其余四人还好,蓝兔与跳跳却不由得担心起来。


  “以过了约定时间,虹猫不会因为有事耽搁了吧?!”,跳跳俊秀的眉轻轻皱起,他回看了眼兄弟们摇了摇头。


  蓝兔双眼紧紧凝视着宫门说:“以虹猫稳重的个性,他若是有事耽搁也会遣灵鸽前来说明缘由,绝不会令我......令我们担心的。”


  她随着话出口思索分析:“难道,难道虹猫又出了什么事?可以虹猫如今的功力,谁又能令他无暇分心呢?”


  跳跳接着话头说:“除非来了强敌,且不止一个。又或者虹猫在不明情况之下被人制住。”


  两人愈说愈是心惊,她抬眼看向跳跳,正巧逢跳跳看来,两人目光交汇,各自一颔首异口同声道:“我们去找虹猫!”


  心动身行,六侠策马来到西海林峰,路上旖旎风景以无心欣赏。一路来到虹猫居所,却见崖边长虹剑屹立,在飞瀑细雾昼夜濯洗下崭新如初。几人走入居所当中,只见居所内干净整洁绝不是遭到袭击的模样,蓝兔黛眉微皱,直入虹猫寝室,开门便见桌上笺纸,纸张上写。


  “俯仰不愧青天,何奈人心险恶,枉我浩然剑气三千丈,面对心祟无用功,罢,罢,罢!”


  三个罢字,潦草狂乱,字的结构更疏离,凭字观心,蓝兔竟然想到虹猫当时必是心乱如麻,通澈的剑心也染浊尘,委实是难以想象。


  蓝兔念及此,心神不宁,指间一松,信纸翩然而落。一旁跳跳眼疾手快,将这纸张捞在手中,摊纸一看,读出声来与几人听。


  “这是怎么了?”


  跳跳看到字迹心下隐隐不安,出声问道。他当然是在问蓝兔,那时其余五人尽成婴儿,唯有蓝兔还能算得上是相伴相随,加之他们二人可谓是心有灵犀,彼此相知,故当下虹猫心境大乱,跳跳自是首问蓝兔其中缘由。


  蓝兔缄默,她妍美的眉目显出纠结的愁色,半晌后才说了虹猫这些年来的经历,失却武功,遭人设计,被人以仇报恩,千求万求换不得一个援助等等惨遇一一诉说。


  语毕,室内一片沉默,西海林峰清醒的空气竟显得如此闷重,吸入体中,压上心头。


  未等人开口,却听得一道清朗的声音自户外递来。


  “呀!蓝兔!你们怎么来了!”


  虹猫自外归来,宽袍上沾着清凉的水汽,带着惊喜的笑容走到兄弟姐妹们的身旁。他目光望去,见到了自己于心烦意乱中写下的不平,眼眸中煦日般的笑意一黯,继而平复,说道:“你们几人如何也不通知我一声,这匆匆忙忙来了,我这什么也没准备,如何招待啊。”


  几人才听罢虹猫这些年的惨事,心中又愧又怜,正语塞间便听蓝兔轻笑着回话:


  “瞧你说的,咱们不是说好今日在玉蟾宫聚会吗?是不是虹猫少侠难得的休憩,睡忘了日子啦。”


  蓝兔打着趣将双手背在身后,给六人打了个手势。她嘴上虽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可唇角笑容甜美,勾出几分狡黠的调皮意味来,好似明珠含光,实是令人见之心悦。


  “是呀!虹猫,你这可有些不够兄弟了,快快快,我们去玉蟾宫,俺可要好好罚你三杯酒,来个一醉方休!”


  大奔得了蓝兔的示意,开腔囔囔起来,一旁的莎莉的琅音横插过来,给他一计当头棒喝:


  “大奔,你是滴酒不沾的!”


  “哦哦哦,对对对,瞧我这记性,那么你们喝酒,我喝茶。喝趴虹猫的责任就交给你们了。”


  “你就安心吧,咱们几人轮流上,指定把虹猫给喝趴下。”,逗逗拍着胸脯上前,他这几年来成长不少,虽不如虹猫高大,但勾肩搭背已是能够了。


  逗逗勾着虹猫的肩头,嘿地说笑道:“我说虹猫少侠,你把哥们几个忘了也就算了,蓝兔宫主一人迎宾客,那可多累的慌,你这男子汉怎地也不体谅一下女儿家去帮帮忙?”


  “对呀,对呀,玉蟾宫偌大家业,我们的宫主虽是精明强干,冰心兰慧,但也需有人顾一顾内政不是?”,跳跳撺唆着接话。


  虹猫,蓝兔,这两人的事早是七侠间的公案,只等着两位正主何时把窗户纸挑明了,趁早把事给定下来,办了。这几人调侃起来他们二人来简直是得心应手,只是几句话,便把蓝兔弄得粉面堆霞,明媚生姿。


  “逗逗,跳跳,别胡乱说,我给你们赔不是了。”,虹猫挠挠后脑,颇有些羞赧得说道,“我们先去玉蟾宫,到时候一一给你们敬酒赔罪就是了。”


  这一轮说下来,先去的阴霾一扫而空,七人融融有笑地向外走去。就在此时,却听一道清音如莺啼般缭绕在林海上空:


  “魁清清,拜见虹猫大侠!”


  这声音虽不比瀑布倾泻之音,却极有韧性,仿佛狂风中的野草,虽被打得压伏在地,却始终不曾被吹得断散。在场众人皆是武道上的大高手,只是一听便知来者内功修为以颇具气象,虽尚不及在场众人在武林中却也算得上是好手了!


  几人正猜测武林上何时出了这样一名后进时,虹猫足见点地,人以跃了出去。


  几人随着虹猫起起落落,来到一挂飞瀑下,湖塘边。越暨至他身后,便听虹猫柔声与那人说到,“你来啦?”。几人更疑,上前一看,却见得一位杏眼螓首,样貌清秀的二八少女,面色冷冷,对比起虹猫的和善,反倒有些戾气盘恒在她弯月般的眉上。


  几人心中咯噔一心,赶忙向蓝兔看去,生怕他们二人感情生出嫌隙,却正听得蓝兔惊呼一声:


  “啊!怎么会是你!”


   未完待续……



这篇文是往年贴吧留下的坑,无意间发现收拾收拾改编一下重写。如果人物ooc还请多加海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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